第 3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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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8 章
談年年將攔路的幾根觸手綁成蝴蝶結。
一分鐘後，她成功站到游落星面前，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：“小星星，醒醒！”
游落星沒有回應，神志不清的模樣。
談年年又變成貓形，跳到了他的腦袋上，轉了一圈，找了個立足點站穩不動了。
她想起來了，貓貓是寄生種的天敵，本該對游落星的這種狀況有辦法，可惜星網上沒有相關資料，她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。
正思索著，一個蝴蝶結試探地擺動到她面前，被她一手抓住。
談年年被游落星投餵習慣了，順手牽進嘴裏。
味道和她第一天吃的一樣美味。
盡管她現在並不餓，但還能再塞點。
等到觸手上的食物氣息淡了，盼盼“喵喵”叫了兩聲，談年年才註意到周遭的觸手都安分下來了。
“喵？”談年年一聲貓叫，又換成了人聲，“小星星？”
游落星沒有回答。
談年年差點以為他還沒清醒。
半晌，他才悶悶地應了一聲：“……嗯。”
談年年從他腦袋上跳下來，和他正對面。
那雙屬於貓貓的碧瞳映入他的眼中，他看清了她的全貌。
游落星垂在身邊的手動了動：“嗯。”
談年年在他面前來了個大變活人。
游落星斂下眼瞼，沒再看她的眼睛。
從地上往上看時，談年年就覺得游落星可憐，如今視線接近齊平，他看起來就更加可憐了。
尤其身上的衣服還是破破爛爛的，莫名惹人憐愛。
談年年擡手，做了游落星沒敢做的事情，她揉了揉他的腦袋。
“先把你的觸手解開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真的好可憐啊！
在游落星的配合下，蝴蝶結解開，觸手被收了回去。
身上沒有多餘的“東西”之後，他看起來更顯淒慘——發型是亂的，衣衫襤褸，面色蒼白，像是剛剛被人欺淩過。
談年年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麽，但莫名有點良心不安。
她轉過頭，將盼盼喊了過來，然後將盼盼塞進游落星懷裏。
“現在知道我的本體是什麽了吧？”
游落星摸著盼盼的毛，低著頭，不去看談年年的眼睛，低聲應道：“嗯。”
他在懊悔之前的沖動，哪怕談年年不是和他一樣的寄生種，他也不該放任自己的。
何況談年年是貓，還是那麽美麗可愛的貓貓。
若談年年實力不行，真的受到他的傷害，他不知道自己清醒後得知真相會如何。
游落星的態度很有問題。
談年年擰著眉，她的話他都有回應，但只有一個音節，有一種……情緒低落下什麽都不想說的感覺。
“你——”
“對不起。”
兩人同時開口。
那句“對不起”是游落星說出來的。
“我不該放松自己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談年年認識游落星這麽久了，對他也有些了解，如果能選擇的話，他一定不會這麽做的，他向來討厭自己的本體。
“說起來，你會這樣，也是因為我從認識你開始就在欺騙你。”
游落星連忙擡頭看她：“不，其實是我自己愚鈍。”
談年年在他沒怎麽遮掩，是他自己一廂情願將談年年認為自己的同類。
談年年拍了下他的肩膀，安慰：“你如果不生氣我隱瞞了自己的本體，那這件事就不再提了。”
游落星若是再這麽下去，她感覺自己良心不安。
游落星這麽一只寄生種混在人群中，所有人類都視他為敵人，他隨時面臨著暴露的風險。
他光是不暴露地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，她把他當成食物，還要隱瞞他、欺負他。
以後還是多照顧著點他吧。
“你剛才……失去理智了嗎？”談年年談及之前的事情，這是她故意暴露造成的後果。
游落星點頭，唇角抿成一條直線。
“低級寄生種沒有理智，只有本能沖動。”
它們追尋人類的極端情緒，通過殺戮和鮮血，或者其他辦法。
在和寄生種戰鬥時，戰鬥人員會受到它們的影響，從而讓自己陷入各種“負面情緒”。
談年年不是人，盡管兩次對上過寄生種，但她還沒有過擁有極端情緒的時候。
游落星：“而高級的寄生種，它們多了一項技能，偽裝。”
就比如他自己。
占據死人的身體，用他們的身體活下去，這就是高級寄生種的偽裝。
“偽裝始終只是偽裝，它們永遠都無法成為人類。”游落星說的“它們”包括自己，“即便有思想，它們也無法理解人類，本性是惡的，天生嗜血嗜殺，本能沖動總有無法抑制的那一天。”
“也許，它們根本沒想過抑制自己的本能。”
所以游落星在梁鳳儀的課程上才會說出那句話——寄生種和人類無法共存。
游落星朝談年年道：“寄生種的話是不可信的。”
談年年盯著他看了兩秒：“你也是？”
游落星一楞，經談年年這麽一提醒，他再次意識到自己不是人類。
還沒回答，談年年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我相信你。”
反正，他也打不過她。
游落星可不知道談年年在想些什麽，只覺得有暖流劃過冰冷的心臟。
談年年竟然願意相信他！這只貓貓竟然願意相信他！
經過之前那一遭，游落星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，也不好就這麽出去。
談年年讓他先去她的房間裏待一會兒，自己去他的住處拿他的衣服。
房間裏只剩下游落星和他懷裏的小貍花貓。
瞅著被關上的房門，盼盼後知後覺地掙紮起來，游落星手一松，盼盼順勢落在了床上。
“喵喵。”盼盼叫了兩聲，它躲在被子後方，只露出一個腦袋看著游落星。
你真的是寄生種？你怎麽會是寄生種？
游落星可聽不懂盼盼想表達些什麽，猜測道：“餓了？”
他到外間給盼盼拿了點食物，盼盼心不在焉地吃了兩口，重新喵喵叫起來。
游落星伸手，盼盼就往後退，他不再靠近。
談年年很快就回來了，游落星便問她道：“盼盼一直在叫，你能聽得懂它在說些什麽嗎？是餓了嗎？”
“不是餓了。”談年年聽了會兒，發現盼盼有許多叫聲都是在無意義地重覆，剩下的則是在說寄生種事情。
“它在說，從來沒有見過像我這麽強大又美麗的貓。”
“喵？”盼盼轉頭看向她，但想想，發覺談年年說得也沒錯，於是喵喵叫著附和。
叫聲中的主角從游落星變成談年年。
游落星問得小心翼翼：“我能看看你的貓形嗎？”
談年年想了下，覺得沒什麽問題，畢竟游落星也算知根知底，而且她好久沒有變成本體了，只剛才那麽一會兒，根本不夠舒爽。
“幫我保密。”
話音剛落，一只長毛嵌合體貓出現在原地。
一如他瞥見的那般優雅和美麗。
游落星擡了擡手，似是想抱，又有所擔憂。
長毛貓則沒有他這般顧慮，輕輕一躍，撞進他的懷抱裏。
游落星連忙伸手抱住，才沒讓她掉下去，只是他被這股力道撞得後退一步。
這只貓貓不是實心的，但很有勁。
游落星原地坐下，將這只貓抱在懷裏，輕輕摸著毛。
談年年沒擡頭看，也就不知道此時的游落星一臉平靜，哪裏還有什麽小心翼翼的樣子？
談年年配合著他的動作，瞇著眼，偶爾擡擡下巴，感到舒服了，喉嚨裏就發出呼嚕聲。
不遠處的盼盼看著他們這番其樂融融的景象，略一猶豫，顛顛地跑了過來，擠進談年年的下巴處。
也不知道它是在羨慕誰。
談年年睜開眼睛，聞到了小貓身上的味道。
她張開嘴，生疏地舔了一下盼盼頭頂上的毛。
……
半個月的課程結束，游落星迎來他的考試。
談年年問他：“要我陪你去考試嗎？”
被游落星拒絕了。
談年年只好和他分道揚鑣，自己一個人去學校裏上課了。
路上，她還在擔心游落星考完試後的工作分配。
自從游落星出海回來，談年年見到他受傷以後，就總覺得他弱小，很需要自己的保護。
早上的課程剛開始沒多久，講臺上那名老師突然站了起來。
“各位同學，為了你們的心理健康，今天的課程先暫停。”
眾人一臉懵，他們來這裏“上課”這麽久，還是第一次不用“自習”的。
這名老師：“研究中心的寄生種突然出現異動，可能影響到這裏，所以，為了你們的心理健康，現在要求大家先去進行一下心理輔導。”
學校內設有心理咨詢室，還不止一個。
老師領著班上的眾人到了地方，他們到的不早不晚，心理咨詢室外面有人在排隊，只是不多。
談年年學著其他人，也挑了一個隊伍排著。
她面前就只有兩個人，半個小時後，就輪到了她。
那扇密封的門察覺到人的體溫，自動向兩側打開。
談年年走了進去。
屋子不大，放著桌椅沙發，色調柔和，讓人放松。
“在旁邊的那臺機器上掃一下你的身份信息。”
聲音有些耳熟。
談年年一邊操作，一邊順著聲音，在桌子後面看到了一個熟人——明見歡。
桌子上端坐著一只貓，她也熟悉——鴛鴦眼獅子貓。
“你們……你怎麽會在這裏？”
獅子貓喵了一聲，是沒什麽意義的語氣詞。
一個多月過去，期間，明見歡和談年年見過幾次面，如今對她不再害怕，他還記得她，笑了一聲。
談年年問他：“你是這次的心理醫生？還是心理咨詢師？”
“都不是。”明見歡回答，“我只是經常去看心理醫生，對心理咨詢的流程比較熟悉，所以他們讓我過來幫忙而已。”
連熟手都被叫過來幫忙了，那意思就是……
“研究中心寄生種異動造成的後果很嚴重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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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分鐘後，她成功站到游落星面前，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：“小星星，醒醒！”
游落星沒有回應，神志不清的模樣。
談年年又變成貓形，跳到了他的腦袋上，轉了一圈，找了個立足點站穩不動了。
她想起來了，貓貓是寄生種的天敵，本該對游落星的這種狀況有辦法，可惜星網上沒有相關資料，她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。
正思索著，一個蝴蝶結試探地擺動到她面前，被她一手抓住。
談年年被游落星投餵習慣了，順手牽進嘴裏。
味道和她第一天吃的一樣美味。
盡管她現在並不餓，但還能再塞點。
等到觸手上的食物氣息淡了，盼盼“喵喵”叫了兩聲，談年年才註意到周遭的觸手都安分下來了。
“喵？”談年年一聲貓叫，又換成了人聲，“小星星？”
游落星沒有回答。
談年年差點以為他還沒清醒。
半晌，他才悶悶地應了一聲：“……嗯。”
談年年從他腦袋上跳下來，和他正對面。
那雙屬於貓貓的碧瞳映入他的眼中，他看清了她的全貌。
游落星垂在身邊的手動了動：“嗯。”
談年年在他面前來了個大變活人。
游落星斂下眼瞼，沒再看她的眼睛。
從地上往上看時，談年年就覺得游落星可憐，如今視線接近齊平，他看起來就更加可憐了。
尤其身上的衣服還是破破爛爛的，莫名惹人憐愛。
談年年擡手，做了游落星沒敢做的事情，她揉了揉他的腦袋。
“先把你的觸手解開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真的好可憐啊！
在游落星的配合下，蝴蝶結解開，觸手被收了回去。
身上沒有多餘的“東西”之後，他看起來更顯淒慘——發型是亂的，衣衫襤褸，面色蒼白，像是剛剛被人欺淩過。
談年年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麽，但莫名有點良心不安。
她轉過頭，將盼盼喊了過來，然後將盼盼塞進游落星懷裏。
“現在知道我的本體是什麽了吧？”
游落星摸著盼盼的毛，低著頭，不去看談年年的眼睛，低聲應道：“嗯。”
他在懊悔之前的沖動，哪怕談年年不是和他一樣的寄生種，他也不該放任自己的。
何況談年年是貓，還是那麽美麗可愛的貓貓。
若談年年實力不行，真的受到他的傷害，他不知道自己清醒後得知真相會如何。
游落星的態度很有問題。
談年年擰著眉，她的話他都有回應，但只有一個音節，有一種……情緒低落下什麽都不想說的感覺。
“你——”
“對不起。”
兩人同時開口。
那句“對不起”是游落星說出來的。
“我不該放松自己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談年年認識游落星這麽久了，對他也有些了解，如果能選擇的話，他一定不會這麽做的，他向來討厭自己的本體。
“說起來，你會這樣，也是因為我從認識你開始就在欺騙你。”
游落星連忙擡頭看她：“不，其實是我自己愚鈍。”
談年年在他沒怎麽遮掩，是他自己一廂情願將談年年認為自己的同類。
談年年拍了下他的肩膀，安慰：“你如果不生氣我隱瞞了自己的本體，那這件事就不再提了。”
游落星若是再這麽下去，她感覺自己良心不安。
游落星這麽一只寄生種混在人群中，所有人類都視他為敵人，他隨時面臨著暴露的風險。
他光是不暴露地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，她把他當成食物，還要隱瞞他、欺負他。
以後還是多照顧著點他吧。
“你剛才……失去理智了嗎？”談年年談及之前的事情，這是她故意暴露造成的後果。
游落星點頭，唇角抿成一條直線。
“低級寄生種沒有理智，只有本能沖動。”
它們追尋人類的極端情緒，通過殺戮和鮮血，或者其他辦法。
在和寄生種戰鬥時，戰鬥人員會受到它們的影響，從而讓自己陷入各種“負面情緒”。
談年年不是人，盡管兩次對上過寄生種，但她還沒有過擁有極端情緒的時候。
游落星：“而高級的寄生種，它們多了一項技能，偽裝。”
就比如他自己。
占據死人的身體，用他們的身體活下去，這就是高級寄生種的偽裝。
“偽裝始終只是偽裝，它們永遠都無法成為人類。”游落星說的“它們”包括自己，“即便有思想，它們也無法理解人類，本性是惡的，天生嗜血嗜殺，本能沖動總有無法抑制的那一天。”
“也許，它們根本沒想過抑制自己的本能。”
所以游落星在梁鳳儀的課程上才會說出那句話——寄生種和人類無法共存。
游落星朝談年年道：“寄生種的話是不可信的。”
談年年盯著他看了兩秒：“你也是？”
游落星一楞，經談年年這麽一提醒，他再次意識到自己不是人類。
還沒回答，談年年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我相信你。”
反正，他也打不過她。
游落星可不知道談年年在想些什麽，只覺得有暖流劃過冰冷的心臟。
談年年竟然願意相信他！這只貓貓竟然願意相信他！
經過之前那一遭，游落星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，也不好就這麽出去。
談年年讓他先去她的房間裏待一會兒，自己去他的住處拿他的衣服。
房間裏只剩下游落星和他懷裏的小貍花貓。
瞅著被關上的房門，盼盼後知後覺地掙紮起來，游落星手一松，盼盼順勢落在了床上。
“喵喵。”盼盼叫了兩聲，它躲在被子後方，只露出一個腦袋看著游落星。
你真的是寄生種？你怎麽會是寄生種？
游落星可聽不懂盼盼想表達些什麽，猜測道：“餓了？”
他到外間給盼盼拿了點食物，盼盼心不在焉地吃了兩口，重新喵喵叫起來。
游落星伸手，盼盼就往後退，他不再靠近。
談年年很快就回來了，游落星便問她道：“盼盼一直在叫，你能聽得懂它在說些什麽嗎？是餓了嗎？”
“不是餓了。”談年年聽了會兒，發現盼盼有許多叫聲都是在無意義地重覆，剩下的則是在說寄生種事情。
“它在說，從來沒有見過像我這麽強大又美麗的貓。”
“喵？”盼盼轉頭看向她，但想想，發覺談年年說得也沒錯，於是喵喵叫著附和。
叫聲中的主角從游落星變成談年年。
游落星問得小心翼翼：“我能看看你的貓形嗎？”
談年年想了下，覺得沒什麽問題，畢竟游落星也算知根知底，而且她好久沒有變成本體了，只剛才那麽一會兒，根本不夠舒爽。
“幫我保密。”
話音剛落，一只長毛嵌合體貓出現在原地。
一如他瞥見的那般優雅和美麗。
游落星擡了擡手，似是想抱，又有所擔憂。
長毛貓則沒有他這般顧慮，輕輕一躍，撞進他的懷抱裏。
游落星連忙伸手抱住，才沒讓她掉下去，只是他被這股力道撞得後退一步。
這只貓貓不是實心的，但很有勁。
游落星原地坐下，將這只貓抱在懷裏，輕輕摸著毛。
談年年沒擡頭看，也就不知道此時的游落星一臉平靜，哪裏還有什麽小心翼翼的樣子？
談年年配合著他的動作，瞇著眼，偶爾擡擡下巴，感到舒服了，喉嚨裏就發出呼嚕聲。
不遠處的盼盼看著他們這番其樂融融的景象，略一猶豫，顛顛地跑了過來，擠進談年年的下巴處。
也不知道它是在羨慕誰。
談年年睜開眼睛，聞到了小貓身上的味道。
她張開嘴，生疏地舔了一下盼盼頭頂上的毛。
……
半個月的課程結束，游落星迎來他的考試。
談年年問他：“要我陪你去考試嗎？”
被游落星拒絕了。
談年年只好和他分道揚鑣，自己一個人去學校裏上課了。
路上，她還在擔心游落星考完試後的工作分配。
自從游落星出海回來，談年年見到他受傷以後，就總覺得他弱小，很需要自己的保護。
早上的課程剛開始沒多久，講臺上那名老師突然站了起來。
“各位同學，為了你們的心理健康，今天的課程先暫停。”
眾人一臉懵，他們來這裏“上課”這麽久，還是第一次不用“自習”的。
這名老師：“研究中心的寄生種突然出現異動，可能影響到這裏，所以，為了你們的心理健康，現在要求大家先去進行一下心理輔導。”
學校內設有心理咨詢室，還不止一個。
老師領著班上的眾人到了地方，他們到的不早不晚，心理咨詢室外面有人在排隊，只是不多。
談年年學著其他人，也挑了一個隊伍排著。
她面前就只有兩個人，半個小時後，就輪到了她。
那扇密封的門察覺到人的體溫，自動向兩側打開。
談年年走了進去。
屋子不大，放著桌椅沙發，色調柔和，讓人放松。
“在旁邊的那臺機器上掃一下你的身份信息。”
聲音有些耳熟。
談年年一邊操作，一邊順著聲音，在桌子後面看到了一個熟人——明見歡。
桌子上端坐著一只貓，她也熟悉——鴛鴦眼獅子貓。
“你們……你怎麽會在這裏？”
獅子貓喵了一聲，是沒什麽意義的語氣詞。
一個多月過去，期間，明見歡和談年年見過幾次面，如今對她不再害怕，他還記得她，笑了一聲。
談年年問他：“你是這次的心理醫生？還是心理咨詢師？”
“都不是。”明見歡回答，“我只是經常去看心理醫生，對心理咨詢的流程比較熟悉，所以他們讓我過來幫忙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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